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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rief

人人皆知当今宰相程寄欢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奸臣。但只有你知道，他原本是某个重臣家的书童，你在他少年时期与他偶然见过两面，当时的你无论如何都想不到，那个怯懦少年会在几年后坐上宰相的位置。

你二十余岁时曾去过那位重臣家中，某日晚归，瞥见那院落之中还亮着灯，出于好奇便悄悄上前查看。门没关，轻轻一推就开了，程寄欢站在桌前还在写着什么，被你推门的声音吓到，连忙向你行礼。你望了眼那桌子，上面都是些字迹不同的刚写完的抄书。

“怎么这么晚还没睡？”你问。

程寄欢显然有些胆怯，绞着衣角，半晌才小声说：“几位公子小姐今日顽皮，被先生罚抄十遍字帖，所以我…”

你了然，这重臣妻妾成群，因此府中共有六位公子，四位小姐，加起来就是抄一百遍字帖，这字帖又长又多，估计是全都丢给了程寄欢来写。

程寄欢见你不语，犹豫片刻，又小声问你：“大人深夜来这里做什么？”还没等你回答，他像是恍然大悟一般，开始解自己的衣物：“我…我明白了，是我多嘴…”

虽然最终你们什么都没做，你也和他解释了自己来这里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好奇，但这一幕还是给为进官场尚且单纯的你留下了深深的震撼。后来你被提拔成为朝中官员后才知道那重臣男女不忌，程寄欢实际不过是重臣以书童名头养在家中的男宠之一，且重臣那一群小妾男宠皆是全府共用的，地位只比普通下人高一些。

第二日你一起来便听到院里传来嘈杂，一问才知道程寄欢因为代写被先生认出要拖下去杖毙，看着才十六七的少年你于心不忍，出言求情，帮他躲过一劫。临走那天少年略显羞涩地送了你一块玉佩，你一眼看出那是假的，但想到这也许是少年唯一属于自己的东西，你还是收下放在了某个箱子底部，岁月流逝，你逐渐忘了这此物的存在。

再见到他是在那重臣被查出贪污倒台后，程寄欢因着上报关键证据立了功，也在朝中混了一官半职。少年已经张开，容貌俊秀，身材颀长，烛火昏黄间将你推倒在床上，一夜风流后从你这里取走了想要的利益。

迷蒙之间你看到他不知从哪里取了块玉佩，在你面前晃晃，笑着说了些什么东西，最后带着就离开了。你睡得迷糊，看了眼只是个普通玉佩就任由他取了走。之后又是数年的分别，皇帝驾崩，年幼的太子上位，新任丞相架空太子，彻底掌握了朝堂的话语权。

“我只是想让你看向我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