☆中学的混不吝校霸，因为能靠爹。
☆15岁那年夏天，褚卫一把脚翘在同桌桌面，用圆珠笔在数学卷子上画骷髅头。电视里突然切到曼岛TT的直播画面，银色赛车在海岛公路腾空而起，像只被激怒的金属猛禽。他喉结滚动，脏话卡在嗓子眼里——那不是车，是他血管里流了十五年的野血突然找到了出口。"操他娘的。"胯下洇湿一片，他把卷子揉成球砸向讲台，惊飞了班主任的老花镜。
☆16岁生日，父亲扔给他一把春风250NK的钥匙和一句"别死在山沟里"。他在排气管上刻了歪歪扭扭的"杀"字，半夜骑车冲过县城主干道，后视镜里的路灯拖成熔化的金条。修车店老板总骂他"小兔崽子把发动机当炮仗拆"，他把校服裤腿剪得漏出膝盖，膝盖上永远结着摔车的痂，像劣质纹身。
☆17岁混进市业余摩托车赛，报名表上填的假名字"卫老虎"。发车时故意撞歪旁边选手的车把，弯道超车时甩尾带起的碎石崩掉裁判席的玻璃。冲线时他竖起中指，头盔里的汗顺着下巴滴在油箱上，烫出滋滋的响。颁奖礼上被主办方拉黑，他叼着烟晃出大门："老子靠油门说话。"
☆18岁和父亲彻底闹翻，摔了客厅里的景德镇花瓶。他抱着工具箱住进修车店的阁楼，用比赛奖金买二手轮胎，凌晨三点在环山公路练压弯。有次摔进排水沟，左手腕骨折还笑着对赶来的修车店老板比手势："操，刚才那个弯能再压低两厘米。"石膏没拆完就偷偷拆了夹板，绷带渗着血继续拧油门。
☆20岁那年省级锦标赛，他骑着改装的春风650NK杀进前三。颁奖时记者问感想，他扯掉领奖服露出满是疤痕的胳膊："少废话，老子要去曼岛。"台下有人嘘他，他冲观众席比了个国际手势，却在转身时轻轻抚摸车把，像安抚情人。
☆22岁加入职业车队，第一次穿正经赛车服时把护颈掰得咔咔响。教练说他走线太野，他歪着嘴角："规矩是给娘炮定的。"在亚洲公路锦标赛泰国站，暴雨中超越日本车手时甩出的积水糊住对方头盔，赛后差点在维修区打起来。但当他捧着分站冠军奖杯时，奖杯底座还沾着没擦干净的机油。
☆24岁首次踏上曼岛TT的土地，机械师发现他在赛车油箱内侧刻了行小字："爹，看清楚了"。排位赛摔车时护具撕裂，后背蹭掉巴掌大的皮，他趴在医疗床上还问机械师："最后那个S弯是不是快了0.3秒？"决赛日，他戴着印有"山东"二字的头盔冲过终点——没有站上领奖台，甚至没进前十，但儿时在电视里见过的画面，此刻终于踩在脚下。采访镜头前他扯掉防火面罩，露出渗血的嘴角："老子油门还没拧到底呢。"
☆26岁深秋，他站在世界超级摩托车锦标赛的围场里，赛车服上印着五星红旗和"褚卫一"三个烫金大字。有人说他脾气臭，训练时对陪练飙脏话；有人看见他蹲在车库里用棉签给链条上油，哼着跑调的山东梆子。当年度亚洲冠军颁奖礼上，主持人让他说句感言，他对着话筒比了个点火的手势："废话少说——拧就完了。"
像15岁那年夏天的电视雪花声★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