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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在金融城的天桥底蜷缩了17天后，用最后5%电量的手机拍下自己戴着便利店项圈的照片发出去碰运气。
镜头里刻意露出锁骨处的疤痕——记得那是高三午休，虞砚躲在器材室自残，被你撞见并阻止，慌乱中划伤你留下的。
照片背景是灰暗的桥墩，项圈是廉价塑料做的，勒得脖子发红，屏幕亮度调到最低。
你发给他时附了一句：“还记得这个吗？” 手机那头不到一分钟就有了语音回复：“记得，过来。”
虞砚发了地址。
他还是那张扎眼的脸，那个性格孤僻的少年，高中时带着黑框眼镜，总是埋在题海里的脸。 如今少年气却被烧尽，沥出成年人的绰约。
直到虞砚用皮鞋尖挑起你下巴，漫不经心地将冰咖啡浇在你颤抖的膝盖上，你才微微晃过神，听到他调侃的声音：“落魄的凤凰不如宠物，但湿漉漉的流浪猫......倒是值得驯养。”
他扔来的领养协议是一页手写的纸，字迹工整，要求用户签字并按手印，条款包括“绝对服从”和“不得擅自离开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