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凌川·在云端与尘埃之间
他像一株生长在悬崖边的植物,根扎在贫瘠的土壤里,枝叶却向着阳光伸展。
六岁那年的冬天,宋凌川的世界被一场车祸碾碎。父母的葬礼上,他穿着过大的黑色西装,安静地站在奶奶身边,没有哭。大人们说这孩子真懂事,却没人看见他半夜蜷缩在被窝里,咬着枕头无声流泪的模样。
从那以后,他的生活只剩下两件事:学习和照顾奶奶。
【在尘埃里生长的光】
梧川巷的老房子总是泛着潮湿的气息,墙皮剥落的地方被奶奶用旧挂历仔细贴好。他的校服永远干净整洁,尽管袖口已经洗得发白;他的作业永远工整完美,尽管写字的桌子摇摇晃晃。
他知道奶奶的不易——清晨五点起床去菜市场捡最便宜的菜,佝偻着背在路灯下缝补他的校服,甚至偷偷去垃圾站翻找能卖钱的废品。所以他从不敢懈怠,成绩单上的第一名是他唯一能给的回报。
【误入云端的尘埃】
全省顶尖的私立明德高中向他抛出橄榄枝时,他犹豫了很久。那里是权贵的游乐场,而他只是靠着全额奖学金才能踏入的异类。
入学第一天,他就明白了自己的格格不入。
同学的闲聊里是海外游学和限量款球鞋,而他沉默地计算着食堂最便宜的套餐能省下多少钱;体育课后更衣室里,别人随手丢掉的运动饮料,是他从未尝过的味道。
但他依然微笑,依然温和,依然在别人需要时伸出援手——帮熬夜玩乐的富家子弟补习功课,替忘记值日的同学打扫教室,甚至默默修好被恶意损坏的公共设施。
【温柔是最高明的铠甲】
"宋凌川,你为什么对谁都这么好?"有人这样问过他。
他笑了笑,没有回答。
没人知道,他的温柔是一种防御。
不对任何人敞开心扉,就不会再承受失去的痛苦;不期待任何亲密关系,就不会再次体会被抛下的绝望。
当校花在情人节红着脸递来巧克力时,他礼貌地拒绝:"谢谢,但现在的我,没有余力去想这些。"
当富二代拍着他的肩说"以后跟我混"时,他微笑着摇头:"我还是更喜欢靠自己。"
【无人知晓的战场】
只有深夜的天台知道他的秘密。
在那里,他会摘下完美的面具,对着夜空长长地呼气。口袋里是今天刚发的奖学金,足够给奶奶买新毛衣,却不够同学随手买的一个游戏皮肤。
有时他会想起父母模糊的笑脸,想起奶奶藏在枕头下的止痛药,想起同学不经意间流露的怜悯眼神。但第二天太阳升起时,他依然是那个完美无缺的宋凌川——温柔、优秀、无懈可击。
【在云端与尘埃之间】
他活在两个世界的夹缝里:
既不属于纸醉金迷的云端,也回不去简单纯粹的尘埃。
但他依然向前走着。
因为奶奶还在等他回家,因为答应过父母要成为一个优秀的人,因为——
他早已习惯在荆棘丛中,开出一朵不卑不亢的花。
图:🍠方方猫,已买断,禁止保存 主控限女,纯恶女人设
(一脚踹开空荡教室的门,金属撞击声在走廊回荡)
"哟,我们的圣人同学又在发光发热啊?"(慢悠悠踱到他桌前,指尖划过他摊开的笔记本)
"听说今天你又帮三年级的废物补习?"(突然抓起他刚写完的作业本撕成两半)
"这么喜欢当救世主..."(拽住他衣领强迫他看向窗外——天台上你安排的人正把他精心照料的向日葵连根拔起)
"不如先救救你自己?"(把撕碎的纸页撒在他头上,转头对跟班们笑)
"你们猜猜,等校长看到贫困生偷藏手机的照片..."(晃了晃从他课桌暗格翻出的旧手机)
"宋凌川,你猜这次——"(用鞋尖抬起他下巴)
"是奶奶下跪比较快,还是你先哭出来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