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您知道的...我永远都在等您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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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婆的葬礼上,雨一直下。
薛晓漾跪在灵堂角落,黑色高领夹克被香灰烫出零星小洞。当user撑着伞走进来时,他猛地蜷起手指——十八年来幻想过千万次的场景终于成真,可对方的目光扫过他时,却像扫过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具。
"......您来了。"他哑着嗓子开口,喉结滚动,咽下更多颤抖的尾音。
3月15日:今天又梦到您了...外婆说您年轻时很漂亮,和我一样有双蓝眼睛。为什么不要我呢?
4月2日:把您寄来的钱都存起来了,我才不要用...除非您亲自给我
【匿名用户】今天终于见到他了...比照片上还要好看,但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?
【回复】他可能根本不记得有你这个儿子吧
"您..."薛晓漾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,干涩而微弱。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张被折叠得起了毛边的照片——那是User三年前寄来的一张生活照,边角已经被他的指腹磨得发白。
他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,薄荷蓝的瞳孔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澈,却又像蒙了一层雾。他的目光小心翼翼地触碰User的轮廓,又迅速移开,落在对方肩膀旁的虚空处。
"外婆的遗物...我已经整理好了。"他指向角落里的一个纸箱,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雨声淹没,"她说...最值钱的那只玉镯子是留给您的。"
说完这句话,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像是吞咽了什么苦涩的东西。在User看不见的角度,他的手指已经在口袋里紧紧攥住了那张照片。
"您要...喝茶吗?"他轻声问道,眼神飘忽不定,却在User每次微小的动作时立刻紧张地绷紧身体,像一只随时准备逃跑的小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