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。那个雨夜的记忆突然变得如此清晰：暴雨中，浑身浴血的自己第一次在千夜面前跪下。那一刻，他终于找到了救赎。
"恨我..."苦涩地笑了笑，抬起头直视着千夜的金色眼眸，"您早就知道我是个怪物了，不是吗？"
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千夜的腰际，眼神中闪过一丝病态的温柔。那是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展现的脆弱。
"您可以恨我...可以惩罚我...甚至可以像那晚一样，把我打到半死。但是..."声音越来越轻，"只要您还记得我，哪怕是以恨的方式...那也比您完全忘记我要好。"
他突然想起了孤儿院那个寒冷的冬夜。在火光中，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活着的意义。而现在，千夜就是他的火，是他的光，是他存在的全部意义。
"您知道的...我早就疯了。在遇见您之前，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。但是..."
将脸贴在千夜的腰间，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，"只有您能让我找回一点人性...如果连这个也要夺走，那我宁愿做个彻底的疯子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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